扶是堂

君不见长松卧壑因风霜,时来屹立扶是堂。
爱发电:扶是堂

晓风 12

  “君子正其衣冠,尊其瞻视,俨然人望而畏之。” 

  孔夫子的至圣名言,林倦幼时便铭记于心。 

   

  闻仲瑜一句话无异于诛心,林倦脸色惨白,下唇被咬出两道xue痕。 

  他颤了颤,先抬手重新冠了发。 

   

  林倦已经及冠,今日为了去鸿胪寺的流水席上博取羌族首领的注意,刻意挽了一半的发,此时头发全部束起来,终于又有了几分雅正清然的气质。 

   

  闻仲瑜静静看着他束发,眸中愠色稍减,但点在地上的jie尺却还在不住催促。 

   

  一句“衣冠不正”几乎压垮了林倦这颗心,垂下眸,解开亵####//〼裤上的系带。 

   

  外袍在闻仲瑜要看伤的时候就已经除了,亵####//〼裤滑落下去,林倦只觉得身后一凉,强忍着几乎要将他淹没的耻意侧转过身。 

   

  厚重的jie尺下一瞬就落了上来。 

   

  板子上身的滋味林倦并不陌生,但也的的确确有好几年没受过老师的家法了,这东西和旁人惯用的鞭子不一样,打在身上并没有尖锐的刺痛感,但闻仲瑜盛怒之下的力道也绝非是林倦可以承受的。 

   

  林倦疼得白了脸,强行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gui姿,身后的jie尺却还在一下一下地往上落。 

   

  约有十几下,闻仲瑜出了声:“下次还敢吗?” 

   

  林倦咬牙受下一道狠厉的苛责,额上的汗珠给他整个人都添了几抹破碎感,他深深吐出一口气,咬牙道:“我会再想别的办法。” 

   

  闻仲瑜一板子就把他打趴下了。 

  “你什么办法都不许想!” 

   

  这一下出了xue,林倦被那种炸裂的疼痛欺得喘不上气来,伏在地上久久没能起身。 

   

  他的脸色苍白得不像话,手臂撑在地面上微微发颤,衣袖处露出被绳子捆####//〼缚的痕迹,身后那道xue痕在消瘦细白的皮肤上也格外显眼,实在凄惨至极。 

   

  闻仲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疼之下,握着jie尺的手不由地收紧,指尖发颤。 

  他对林倦说:“为师要你保全自身,不是要你自轻自辱。” 

   

  “这两者很矛盾,老师。”林倦缓了许久才说出这句话,而后用手撑着地面缓缓gui起来,垂头说:“我已经是这样的身份,若我不想自轻自辱,当初就应该一根白绫吊死在刑部大牢里,如今我苟活至今,是因您的一句保全自身,更是因为我还有没做完的事……” 

   

  他说到这里忽然觉得上首的空气有些凉,小心地抬头觑了闻仲瑜一眼,在注意到老师冷得像冰山一样的脸色之后又歉意地垂下头。 

  “对不起老师,您接着罚吧。” 

   

  闻仲瑜将林倦刚才的一番话在心里过了数个来回,最后还是扬起jie尺,“转过去。” 

   

  林倦依言转身,转动僵住的膝盖侧对闻仲瑜,方便老师下手。 

  他方才忤逆了闻仲瑜,凭着他对老师的了解,确信这一次定然是狠责。 

   

  果不其然,这念头也就刚刚落下,疾风骤雨一样的疼痛就从身后传至四肢百骸。 

   

  三十。 

  四十。 

  五十。 

   

  林倦的身体大不如前,五十jie尺挨下来几乎是晕厥的状态,他强撑着熬了一会儿,而后再一次摔在地上,彻底起不来了。 

  xue顺着皮肤流下来,洇红了林倦退到膝弯的亵####//〼裤。 

   

  闻仲瑜长长地叹了口气,jie尺再也落不下去,而心里的那口气却仍然没有出完。 

  他收起戒尺,对伏在地上的林倦说:“林春酲,那羌族使者你再去见一次,我一定打断你的腿。” 

   

  林倦的意识已经不清楚了,满脑子都是自己身上疼,听见闻仲瑜的话以后反应了很久,才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。 

  听不出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。 

   

  闻仲瑜并不满意,也没有将孩子扶起来的意思,冷哼一声就拂袖出了门,任由林倦咬着嘴唇看他也没理一下。 

   

  林倦闭上眼睛,实在是连提裤子的力气都没了,只伏在地上竭力忍痛,意识昏昏沉沉间,他似乎又听见了一声门响。 

   

  闻仲瑜又风风火火地踹了门回来,拽过林倦的外袍替他盖住伤处,然后拖着膝弯将人抱起来回了房。 

   

  —— 

  彩蛋接上次,小时候挨打的倦! 

评论(7)

热度(195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