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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松 第58章(有一些话要说)

写在正文之前:

  原本打算十万字的时候和大家聊一聊,刚才看了一眼,九万六,倒也差不多,刚好老福特发布了关于显示IP属地的通知,那么择日不如撞日,就在今天说这些话吧。

  

  我写《长松》其实是一时兴起,本来没打算写这么多章,是因为朋友们的支持才让我有了写文的动力,发文两个多月,收获了许多粉丝,我眼看着每一章从一开始的十几个喜欢到现在的上百个喜欢,心里满满的都是说不出的感动。

  

  但是故事终究是故事,写的再多也会有结局,所以必须放个预告——《长松》快要完结啦!

  

  有一点要与大家说明,《长松》这么快走向完结与平台的通知没有太大关系。五月份发文,原本的打算就是三个月内完结,现在的时间和字数都已经达到了我的预期,巧的是情节的发展也在控制的范围当中,且朝着我的理想化结局发展。

  

  相信读者们也看到了,小樾和老师最初的相处模式完全谈不上亲密,是随着事件的发展才有了变化的。

  开头小樾和李昭临打架的时候,贺均杭对他是略显严苛和冷漠的。后来贺均杭带苏樾见了师伯,这让苏樾有了一种归属感,开始一心一意跟着老师。再后来苏樾在课堂上顶撞数学老师,贺均杭虽罚了他,但也在人前维护了他,这让苏樾心里感到温暖。

  苏樾生日闹的那场别扭是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,贺均杭深夜的安慰让他感受到了什么是被疼爱的感觉,这也为后来的争端缔造了一个情感上的矛盾点。苏樾越发感到温暖和信赖,在师爷、师伯、白轩学长的疼护下对贺均杭这一师门生出了一种家的感觉。

  但是性格使然,他始终不能够对贺均杭敞开心扉,贺均杭也没有完全信任孩子,所以才有了后来那场令师生生出隔阂的责罚。贺均杭被师伯责罚,这不仅让苏樾学会了成长,也让贺均杭把苏樾当成了自己的亲人。

  

  故事到这里,其实已经达成了我的预期,但看着评论区的评论、看着支持的人越来越多,我决定多写一部分:苏樾和老师越发亲密的日常,以及苏樾与苏逸的父子矛盾。

  

  这期间重新构思了许多,其实有些坎坷,但好在终于写到了本文的最后一个故事节点,苏樾与父亲的矛盾。

  等到这一矛盾解决,这个故事也就真的该走向结局了。

  

  大家放心,我们的小樾勇敢傲气、善良率真,他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结局,也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生;我们的贺老师温柔细心、洒脱真诚,他用真心养护了一个孩子,同样会得到孩子满腔热血的回护。

  

  另有一件事要说,或许也是大家比较关心的:

  老福特将要显示IP的通知对我造成了一些困扰,我最喜欢的作者壶哥将要退圈的声明对我而言不啻于一声惊雷,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平复和消化这件事情,现在的决定是:

  我会在近两天将《长松》完结,但后面还会不会继续创作是有待考量的,虽有些仓促,但请大家不要觉得遗憾,有缘我们还会见的!

  

  正文:

  “三个小时。”苏樾说。

  

  贺均杭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才忍住把他拖到沙发上来的冲动,问:“今天的事,你错了吗?”

  

  苏樾点头,“让老师和父亲担心,我知错了。”

  

  “避重就轻。”贺均杭坐在沙发上,倾了倾身子,再度看向苏樾,“跟你爸顶嘴的错,你不认?”

  

  苏樾沉默了。

  贺均杭规矩严苛,问话不答便要掌嘴,所以苏樾已经很少会不答话,即便真的不想答也会用一句“我错了”来遮掩。

  他此时却堂而皇之地沉默了。

  

  贺均杭没有说话,也没有让他掌嘴,只是拿起茶几上放着的那柄戒尺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沙发,像是在催促什么,却又给足了苏樾思考的时间。

  

  这件事很大,对苏樾来说难以接受,他需要时间,贺均杭给他。

  

  良久,苏樾跪得身体都有些晃的时候,终于开口了:“跟我爸顶嘴,我错了,我是做儿子的,我就算是再不服他,也不能说那些话。”

  苏樾俯身,“老师我知错。”

  

  贺均杭倒是很满意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点了点头,然后伸手拉他:“起来穿件衣服,我送你回去。”

  

  苏樾没动。

  “老师……”他似恳求一般说,“我不想去道歉。”

  

  贺均杭愣了一下,伸出去的手又缩回去,意味深长地问:“所以你知错,但不改是吗?”

  

  苏樾点点头。

  

  贺均杭冷笑了一声,直接问他:“先挨打还是先道歉?”

  

  不出所料地听到了那个答案:“您打我吧。”

  苏樾宁愿挨打,都不愿意现在去见他父亲。

  

  “说清楚苏樾。”贺均杭似是有些疲惫,往沙发上靠了靠,“今天的事不管你道不道歉我都要掌你的嘴,你不想去我不逼你,但事先告诉你,你一会儿可能会说不了话,所以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最好现在都说了。”

  

  苏樾又是一阵沉默,他不是不知道老师会罚他,只是没有想到老师并没有逼他去道歉。

  

  有些话跟老师,似乎没什么不能说的。

  

  苏樾打定了主意,开口前还是盯着贺均杭手里的那柄戒尺看了一眼,颇为镇定地问:“用戒尺吗?”

  

  贺均杭坐直身体,看着他,然后点了点头。

  

  苏樾吸了口气,戒尺掌嘴,他其实是怕的。但这份怕在贺均杭面前,似乎又多了一层怜惜的触动。

  苏樾点点头,说“好。”

  

  “我都说。”苏樾挪动着早已经肿胀不堪的膝盖,凑到贺均杭身边,仰头看着他的老师,眸子里泪盈盈的,连声音都多了一丝哽咽:“不知道您听到了多少,我爸说他想要再婚,我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,但并不会干涉,不是因为我懂事,而是因为我有了您。”

  “老师,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一个家,是您让我有了一个家,您对我的关心、呵护、疼爱,是我以前不曾体会到的,您说您一辈子是我的老师,我第一次有了一种……被人捧在手心上的感觉。”

  

  苏樾的眼泪流下来,又被他一把抹去。

  声音仍是哽咽的,“或许这么说很对不起我爸,但我的的确确,把您当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,我想考A大,学历史,跟着您做学问,我想孝顺您一辈子。我知道您还没有结婚,以后我会有师娘,会有弟弟妹妹,可我是您的学生。”

  他像是在做一个保证:“您把我当亲人,我也把您当成了亲人,只要您肯留下我,就算我以后结了婚搬了家,我都会一天三趟地拖家带口回来看您。所以我想请您、求您,让我留下来,让我留在您家里,不要把我送走好吗?”

  

  贺均杭或许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个彻底,只是沉浸在苏樾那番话里,久久无言。

  

  苏樾的心就在这样的沉默里一上一下,时而期待贺均杭将要说出口的话,时而又畏惧听到什么,直到贺均杭抬手去抹他的眼泪。

  贺均杭问他:“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留下了?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留在家里了?我什么时候要把你送走了?”

  “小樾,这不就是你的家吗?”

  

  苏樾愣了好一会儿,等他反应过来贺均杭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,眼泪已经打湿了衣襟,哭得不能自已。

  

  “老师——”

  他伸手环住贺均杭的腰,抽抽嗒嗒地说:“可是我爸要我跟他走,要让一个不认识的阿姨照顾我,还要我学金融。”

  

  这是压在苏樾心里最重的一件事,他鼓足了勇气才对贺均杭说出来,谁知贺均杭却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,含笑说:“他说了不算。”

  

  就只是一句“他说了不算。”

  

  苏樾的抽噎忽然止了,抬头看了贺均杭,眼睛闪亮亮的,先前的所有不公、担忧、委屈都在这一句话里消散了个干净。

  

  “哭完了吗?”贺均杭抽了张纸巾给他擦眼泪,“哭完了,挨打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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